第(2/3)页 整个画面甚至音效与其说成飞是看见听见的,倒不如说是他感知的脑补的,他只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一眼就别转头去,在此后的回忆中那一团栗红色茂密的,仿佛挑衅的质地,耐心的一圈一圈纠缠在底盘刷上的形状,将会越来越清晰,机器人吃不进,吐不出吱吱嘎嘎的摩擦声,逐渐变成不怀好意的笑。 在成飞被这笑,捏成一团像猴头口有猪之前,终于找到了机器的开关,然而消音之后的静默,甚至更尴尬成飞,觉得自己的耳朵真的竖了起来,细细辨别,走过来又折回去的脚步报纸,他甚至能听出是八开而不是十六开的报纸,裹住发圈,揉成一团揉成一团的报纸被塞进垃圾桶,垃圾袋扎紧。 马上成飞在心里测量着从机器人打转的位置到这里的距离从牙关里蹦出这两个字,头发是配合着某种激烈的情绪被扯散的,还是源于一个极性的被胜利激发的灵感,随手留一个拙劣的等待,被发现的记号,最天然的和最娇柔的混合体,糟糕的演员,更糟糕的剧本。 对于廖卫的肢体语言,程飞已经恍如隔世,他不记得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有过如此得意忘形的时刻,他们之间就算有戏也不是这一出。 那么他搓搓手还是下决心追问一句,这也换一套吧,虽然前天刚换过。 李老师,要不您再想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称呼变成了这些,毕竟在这里呆久了也知道这个圈里人人都是老师,所有人都是成功者。 林飞在他的声音里分辨出小心翼翼的同情,一个准确的试图化解尴尬的停顿,两年前也许两个月前都没学会,在该闭嘴的时候闭嘴,可是现在他的停顿恰到好处。 林飞等着他念叨这么长这么卷的头发,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那会是谁的等着他亢奋的红的脸孔说我不该多嘴啊,可你不在国内的时候,我听他说他接的电话都不太对劲,然而他低下头,嘴角温顺的松弛着,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让她崩溃的正是这份善解人意,如果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有善解人意的资格,那怎么也该是他自己的事。 林飞记的下一个动作是结果,他递来的温开水一整包餐巾纸,他想说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但喉咙背一口,谭老老卡住憋回去的眼泪从鼻孔往外涌。 第(2/3)页